
從前有一個叫劉莉的女子,相貌出眾,在十里八村都是一個美人。不過,她的性格卻有幾分潑賴。
幾年前,通過媒人介紹,她與鄰村的張森結了婚。這張森啊,長得五大三粗,頭腦簡單。用通俗的話說,就是人有點憨厚、老實。
他們同村有一個潑皮無賴,名叫潘建,這人長得有幾些猥瑣,平常遊手好閒,好吃懶做。他看到張林娶到劉莉這麼漂亮的女人,那是極不服氣的,他經常對人說:“張森一個傻兮兮的人,居然能娶到劉莉,真是老天瞎了眼。”
從那以後啊,他就一直在心裡暗暗的打著劉莉的主意,想著怎麼樣能夠把劉莉搞到手。
有這麼一天,潘建帶著村裡一群不務正業的小混混,來到張森家,就問他:“張森,我聽說你很聰明啊,你看你都能娶上那麼漂亮的媳婦,真是厲害啊。”
張森嘿嘿一笑,撓撓頭,道:“還好,還好。”
潘建見這張森經自己一誇,就不曉得姓啥子了,就開始飄飄然了,於是抓緊道:“要不我們來打個賭如何?”
“打賭?賭什麼啊?”張森問道。
潘建見張森上當了,嘿嘿一笑,道:“我們兩人要是誰能說出這世界上什麼東西最乾淨,就算贏。”
說到此處,他微微一頓,瞄了瞄張森,這才繼續道:“如果輸了,就把老婆賠給對方如何?”
“那贏了呢?”張森問道。
潘建有些無語,心中暗罵這人還真是傻子,便道:“當然就白撿一個老婆啊。依你如此聰明的智慧,你敢不敢和我打賭?”
張森撓撓頭,道:“好,賭就賭。”
潘建說:“這題目是我出的,就由你先回答吧。”
張森回道:“好,我覺得看不見的東西就是這個世界上最乾淨的東西。”
“哈哈!錯了!”潘建興奮地笑道,“你說錯了,這世界最乾淨的東西應該是水才對。你看,不管什麼東西,只要是髒了,我們就會用水去洗。臉髒了,要用水洗臉。煮飯了,要用淘米。桌子髒了,要用水擦拭。”
“啊!”張森驚呼一聲,隨即一個勁地點頭,道:“對對對,建哥說得對,這世界最乾淨的東西是水才對。”
“張森,你輸了。”潘建得意地說道。
張森撓撓頭,道:“是的,我輸了,我輸了。”
潘建壞笑道:“我們剛才怎麼說的?輸了要做什麼?”
張森尷尬一笑,道:“輸了要把老婆交給對。可,可是,我老婆,我老婆……”
說到後邊,他竟然是哭了起來。
他一邊哭,一邊往家裡跑。跑回家裡後,就把打賭的事情告訴了劉莉。

劉莉一聽,氣不打一處來。不過,她卻是沒有怪罪張森,她知道自己這個丈夫腦袋不是很靈光,這在外邊定然是受了那個潘建的騙了。
於是,她輕輕拍著張森的頭,道:“這有什麼好哭的,你這是上當受騙了。別哭,看我來解決這件事情。”
她的話音剛落,潘建就帶著幾個小混混來了。
一來,潘建就直接走到劉莉跟前,厚顏無恥地道:“娘子,你以後可就是我的老婆了。”說到這裡,抬手指了指張森,“他把你輸給我了,你從此以後,就是我的人了。走吧,現在就跟我回家。”
張森在一旁聽見後,急得團團轉,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。
“對,你現在是建哥的老婆了。走走,跟建哥走。”那一群跟在潘建身後的小混混此刻也跟著起鬨。
劉莉知道這些人來者不善,今日如果不好好解決此事,只怕就真的麻煩了。要知道,在她們那個時代,這種賭約是要當真的。
她腦中思緒一轉,卻是有了主意,對潘建說道:“賭都已經賭了,那我們肯定要執行賭約的。你們放心好了。不過,既然已經來到這裡,我又要跟你去潘家了,不如先進屋喝杯茶,我也好收拾收拾東西,如何?”
潘建一聽,興奮得直搓手,道:“好好,走,進屋喝茶等娘子收拾收拾。”說罷,對身邊眾小混混一揮手。
“娘子,”張森急了,拉著劉莉的手喊道。
劉莉輕輕拍拍他的手,示意不用著急,便跟隨眾人到了屋內。
進屋後,潘建和一眾小混混坐下後,便嚷嚷著上茶,上茶。
劉莉道:“別急嗎,馬上給你們上好茶。”
說完,便到裡屋為每人泡上一杯香茶。
潘建喝了一口茶,嘿嘿一笑,道:“香,果然香。娘子經由你手泡的茶,簡直是人間美味啊。而娘子,則是人間極品。”
“這算什麼人間美味啊,屋裡還有更美味的茶,只要經我的手泡製出來,那可是堪比瓊漿玉液。”劉莉一幅得意的模樣道。
潘建一聽,頓時就樂了,笑道:“那還請娘子把瓊漿玉液拿出來讓為夫償償。”
劉莉應了一聲,便又進到裡屋去了。
片刻後,她便從裡屋出來,手上還提著一個夜壺。拿著夜壺,徑直到水缸邊舀了水,倒進夜壺裡,然後就開始洗起來。
來來回回,裡裡外外洗了數次,這才停下來。然後她拿出茶葉放進夜壺裡,又把燒開的水倒了進去。
頓時,茶香四溢。這茶,也就泡好了。
泡好茶後,她就提著夜壺來到眾人面前,然後給每人續上一杯茶水。
隨即,道:“來,請!這就是我精心製作的瓊漿玉液。”
“這,這能喝嗎?”潘建站了起來,急忙擺手。
劉莉卻是哈哈大笑起來,來到近前說道:“怎麼了?為什麼不能喝?”
潘建急忙說道:“這可是夜壺啊,這裡面泡的茶怎麼能喝?”
劉莉笑道:“不對吧,你不是說水是世界上最乾淨的東西嗎?我已經用水洗了幾遍這個夜壺了。如此說來,這夜壺應該就是經過世界上最乾淨的東西洗了的。都洗了,怎麼不能喝?”
一邊說,她拿著夜壺就一個勁地往潘建嘴邊湊去,同時還嬉笑道:“來嘛,不是要當人家的丈夫啊,來喝嗎?”
潘建徹底無語了,一邊往後退,一邊叫著不喝,不喝。
劉莉停下腳步,拿著夜壺道:“你如果不喝,那就證明水不是世界上最乾淨的東西。如果水不是世界上最乾淨的東西,那打賭就是你輸了。”
潘建已經很是無語了,只得說道:“對對,水不是世界上最乾淨的東西。”
說完,便揮手示意小混混們準備溜之大吉。
劉莉哪裡能讓他跑了,上前一步將人攔住,道:“什麼意思?你是準備跑路嗎?賭輸了,不是應該履行賭約嗎?”
“什麼賭約?”潘建預感到了不好,急忙問道。
劉莉說:“你輸了,你老婆呢?把你老婆找來,她可是應該給我們家張森當媳婦兒了。”
“憑什麼說我輸了?就算水不是這世界上最乾淨的東西,他說的就對嗎?最多,我們兩人算打成平手。”潘建狡辯道。
劉莉微微一笑,道:“好。我問你們,先前第一杯茶,味道如何?”
潘建和一眾小混混面面相覷,都不知道劉莉葫蘆裡賣的什麼藥,便都回道:“好喝,好喝。”
劉莉哈哈大笑道:“實話告訴你們,先前第一杯茶水,我也是用這個夜壺泡的。你看,你們沒有看見我用夜壺泡茶,你們就喝了,還說好喝。當你們看見我用夜壺時,就無法接受了。”
說到這裡,停頓了一下,這才道:“你們知道這叫什麼嗎?”

“叫什麼?”潘建問道。
“這就叫眼不見為淨。”劉莉臉色一沉,一臉嚴肅道:“我相公說,這世界上最乾淨的東西是看不見的東西。所以,我相公贏了,你就應該把你老婆叫來,我家正好缺一個丫鬟。”
此話一出,潘建和一群小混混俱是呆在當場,一個個開始嘔吐起來。
一邊嘔吐,一邊就往外跑去。
劉莉見事情已經解決,便也沒有再攔潘建等人,而是輕輕摸了摸張森的頭。
張森一臉疑惑啊,問道:“媳婦兒,你怎麼用夜壺給人泡茶啊。”
劉莉道:“你忘記了嗎?這可是你才買的新的夜壺,都還沒有用過呢。”
張森一拍腦袋,憨厚地笑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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